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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大温地区的“唐人街”、“小意大利”、“小印度”、或“韩国城”,华人朋友可能都已耳熟能详。而对于“小芬兰村”,特别是她背后故事的,熟悉的人可能不多。那么,就请随我一起走进“小芬兰村”的故事吧。
发现“小芬兰村”小芬兰村是一个很小、很容易被人忽视的渔村,它的英文名字为VillageofFinnSlough,如果直接翻译的话应该是叫芬兰沼泽村,而我更喜欢用小芬兰村来称呼这个地方。
借助谷歌地图,我们可以发现小渔村位于加拿大卑诗省列治文市4号路的最南端,与弗雷泽河交接处。顺着弗雷泽河,有一条小水沟,潮涨时成河,潮落时是湿地沼泽。
水沟上唯一一座约40米长、2米多宽的没有扶手护栏的简易小木桥连接了两岸。北岸是列治文市的河堤大道,南岸则是一个长约1公里、宽不过百米的长满小树林和灌木丛的惠特沃斯岛(WhitworthIsland),也称为吉尔穆尔岛(GilmourIsland)。又因小岛的形状象一个长型的西餐盘,它又有一个别名,叫做餐盘岛(DinnerPlateIsland)。
沿着沼泽两岸狭长的0.1平方公里区域内,大约建有20多个大大小小的木屋,有的是建在木桩之上,有些则是浮动的船屋。另外还有几处建筑物看上去已经严重腐烂而倒塌。就是在这些隐映在茂密的小树林和灌木丛中的木屋里,至今仍然居住着大约30多个居民。
其实,最早发现这个地方,并在此创立这个渔村社区的是多年前的芬兰移民,小芬兰村也因此而成名。
早期芬兰移民逐水而居据小芬兰村的居民、历史学家和艺术家的戴维(DavidDorrington)记载,早在年代,一批来自芬兰的移民为了躲避当时俄罗斯帝国对芬兰大公国(-年)的统治压迫和当时芬兰国内经济萧条造成的贫困而飘洋过海来到列治文南部地区,在4号路和芬兰路交会的区域,购买了一些农地而定居下来。而那时,早期的华人移民正在不分昼夜地构筑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并已经进入到最后完工阶段。
小芬兰村位置图,取自FinnSloughHeritageWetlandSociety网站
为积攒可以购买一块安身立命的土地所需的资金,这些早期的芬兰移民一面在煤矿打工和做伐木工人,一面开始清理农地,种植农作物。但其中有些人真正的梦想是当渔民,可以在弗雷泽河上捕鱼捉蟹。当时的弗雷泽河里,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丰富的三文鱼群,随着潮起潮落,逆流而上。
把小芬兰村,当时叫蒂芬沼泽(TiffinSlough),作为这样一个理想的安全港是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选择。它即尽可能地靠近他们购买的农地,并且又有足够的空间创建一个真正的芬兰渔民社区。其中有一位先驱者,叫迈克·雅各布森(MikeJacobson),建了两间浮动的船屋。之后又不断扩大面积来安置他不断成长的家庭。消息传开以后,家乡的堂兄,叔叔,同父异母的兄弟,甚至祖父,纷纷从芬兰来到这个充满希望的新兴国家—加拿大。
到年,小芬兰村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渔民群体,他们大多由姻亲关系和有斯堪的纳维亚血缘的人组成。他们建造了浮动的船屋居住。如果是单身汉,渔网棚或渔船往往就成了他们栖身之处。
当时所有捕鱼过程都是靠体力完成的。渔民们将船划到渔场,撒下渔网。等到收网时用手将满载的渔网用力拉回船上收鱼。一位芬兰老人在谈到拉网一天,十个手指都是弯曲着的,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伸直。所以,桑拿房是当时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建筑物之一。对芬兰人来说,“桑拿就是一种宗教”。经过一天的捕鱼劳作,渔民们可以在热气腾腾的桑拿浴室来清洁自己,同时去除疲倦、恢复体力,美哉乐哉。
年代初,渔民已经开始使用汽油发动机作为渔船的动力,大大减轻了劳动强度,提高了捕鱼的产量。这种发动机运作时发出的独特的“啵砣啵砣”的声音,响彻弗雷泽河上下。捕获的三文鱼或其他不知名的大大小小的鱼,就被送到下游5~6公里之外的史提文斯顿(Stevenston)渔人码头,供应当地市场,或者卖给那里大大小小的鱼类罐头厂。
到了周末,小芬兰村的人儿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分乘几条船到下游的Steveston或对岸的Ladner,甚至到上游的NewWestminster,就像华人赶集一样,逛街采购几周的生活、生产物资。如果天气好的话,他们有时会在弗雷泽河中某个小岛上停留野餐,充分享受辛苦劳作以后的一份休闲。
然而,作为一个渔夫的生活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时的渔民往往都英年早逝,乔治(George)享年39岁,约翰(John)享年50岁,只有卡洛(Kaarlo)才安度到老年。
到年代,小芬兰村成为当地渔民社区中的佼佼者,有40多条渔船停泊在泥沼中,这也是这个小渔村最繁忙的十年的开始。
“荣誉芬兰人”的“和谐之村”渐渐的,小渔村不再孤独。
小芬兰村也有越来越多的“局外人”加入。这些人不会说芬兰语,但与小芬兰村的第二代和第三代定居者一起捕鱼劳作。一些小男孩会先学会在父母的船上捕鱼,到15岁时便另立门户,拥有自己的船,独立门户下河捕鱼。
在年代和年代,小芬兰村已发展到70户人家。
不久,当地的经济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伐木业逐渐兴起并取代了捕鱼业,成为这一地区的主要产业。现在,就连伐木行业也已被其他新兴产业所取代。留给我们,只剩下对历史事物的记忆和回忆。
在小芬兰村的北岸,有一个小木屋的窗楣上钉了一块木匾,上写“和谐之村”(TownofHarmony)。屋主是一位中年妇女。我想,她钉上这款匾额,想表达的可能是小芬兰村三维空间的和谐:自然之和谐,人性之和谐,社区之和谐。
这里的木屋、木船、木桥和木梯,都是最原生态的,取自自然,还原自然。
村民最初是用木头和沼气生火取暖,取弗雷泽河水作为生活用水。在年代,村里接通了市政用水。在年代,村民用上了电力。如今木头依然是备用的燃料。
现在,Wifi、卫星通讯都已陆续落户小渔村。
在迎接现代文明的同时,村民们继续保持着对环境可持续的生活方式。各种用过的物品进行了分类回收和循环使用,使用堆肥厕所,洗涤肥皂用品都是可降解产品。这些精心构建社区并自我调节,使社区与环境和谐共处,尽可能降低人对环境的影响。
虽然村民中很多是后来搬过来居住的,既非芬兰后裔,也不是渔民。很多是被小芬兰村独特的自然环境和宁静的生活方式所吸引而来,其中不乏艺术家,教师,自由职业者,工匠等不同职业的人士,大家和睦相处。
几乎每个村民对渔村的过去都如数家珍。在村口路边停着的一辆老旧的褐色面包车后窗上,贴着一张“名誉芬兰人”(HonoraryFinn)的贴纸。看来,大家都以小芬兰村的村民身份而自豪。
小渔村的另一个和谐就是社区管理的和谐。因为历史和地理的原因,小芬兰村的地界归属一直到年才得以明确,这在后面的故事里还会提到。全村的土地其实归国家所有,却没有一份正式的土地租赁协议,所以村民从来没有收到正式的地税单。但是村民还是每年以向列治文市政府捐款的形式,来代替交纳地税。
由此可见,小渔村的发展没有财产边界,城市条例、省级法规或任何理事机构的组织都鞭长莫及。但是,小芬兰村依然延续了多年的传承,演绎着一个独一无二的的自我管理的社区发展示例:自我、自律、自强。
从这个意义上说,小芬兰村不仅仅是历史文物,还是寻求解决在弗雷泽河流域不断的城市化进程中,具有创造性的解决方案的示例。
MaypeaceprevailonEarth
就在日本二战投降75周年纪念日这个时节,这位女屋主又在小木屋的门口花丛中展示了用英文和法文分别印制的“愿世界和平”的横匾。
Puisselapaixrégnerdanslamonde
开发商眼中的“钉子户”平静的渔村生活延续了一个多世纪。直到年,一位来自安省的地产开发商史蒂文·史密斯(StevenSmith)突然出现,出示的文件显示他已经购买了惠特沃斯岛上的地产,声称要向列治文市政府提交开发计划,在小芬兰村的位置开发现代公寓楼和建造游艇码头。
这对小芬兰村的居民来说就象晴空霹雳。一个经历了百年风雨,由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建筑物和旧渔船组成的独特社区,突然面临着烟飞灰灭的命运。不光是带有历史记忆的建筑面临着被摧毁的危险,而且所有居民也将面临被逐他乡的窘境。
村民们选择了抗争。为了筹集资金,聘请律师对抗开发商的驱逐令,小芬兰村专门成立了芬斯劳遗产与湿地协会(FinnSloughHeritageandWetlandSociety)。
很快,他们得到了公众和舆论的广泛支持。小芬兰村吸引了大批摄影师、画家、历史学家、周末开车兜风的司机和媒体的